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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读经典股票作手回忆录十一

来源:股票作手回忆录 时间:2017/8/31

投资成功必读的一本书,书名叫《股票作手回忆录》ReminiscencesofaStockOperator,一切关于市场的智慧都在那本书里。那本书应该是投资、投机界的“圣经“。最起码要看好十几次一直到明白笔者的意思。

——Midas

第四章回老家“疗伤”反省,再战对赌行2

我给他留下了我的名字和地址。从这一天开始,我开始接到预付邮资的电报和信函,敦促我赶紧买进这只、那只股票,声称他们已经得知某个资金合伙的内部庄家正在策动一轮50点的上涨行情。

我正忙着四处走动,尽力遍访其他几家同类型的冒牌经纪行。我觉得,如果我确实能够从他们攥牢的掌心里拿到自己的赢利,那么,到附近这些冒牌经纪行交易,乃是筹集一大笔本金的唯一途径。

我了解到,三家公司我都可以开户,于是我在三家都开了户。我租用了一小间办公室,架设电报线直连三家冒牌经纪行。

我从小笔交易开始,以免开头就把他们吓跑。我在总体上是赢利的,没多久他们就告诉我,和他们直连电报线的客户,他们期望有像模像样的生意。他们不待见小打小闹的娘娘腔。

他们盘算,我做得越多便亏得越多,越快被洗光,他们便挣得越多。他们的理解确实有几分道理,要知道,这些人对付的都是一般客户,从财务上说,一般客户绝不会活得长久。客户破产了,就不能再交易了。受了损失却尚未破产的客户会四处哀怨,指桑骂槐,甚至这样那样和他们找茬儿,对生意不利。

我还和当地一家与纽约合作方直接连线的经纪公司建立了联系,其合作方也是纽约股票交易所的会员。我安装了一台报价机,开始保守地交易。正如我先前告诉你的,这很像在对赌行交易,只是节奏稍微慢一点。

这是我能赢的玩法,并且的确赢了。我绝对没有达到交易十次赢十次的精妙境界,但是总体上是赢利的,一周复一周地赢利。我又活得很滋润了,不过现在总要把一部分赢利另存起来,逐步增加我打算带回华尔街的本金。我又连了两条电报线到其他两家冒牌经纪行,现在总共有5条直连电报线路——当然,我也和我的正规经纪行有直连线路。

有时候,我的交易计划出错,我选中的股票后来的表现不符合价格模式,而是背道而驰,未按照当前应有的方式变动。不过,这种情况并不能重伤我——它们不能,因为我的保证金微不足道。我和经纪商们处得还可以。他们的账目和交易记录并不总和我的一致,出现偏差的时候无一例外都对我不利。奇妙的巧合——不,并非巧合!然而,我据理力争,最终总能按照我的方式算账。他们始终心存侥幸,希望把我从他们手中挣到的钱再拿回去。他们以为我的赢利不过是一笔临时贷款,我感觉。

他们毫无公平交易精神,他们干这一行不会满足于固定比例的佣金,真是不择手段、连蒙带骗。因为肥羊们在股票市场赌博时总是赔钱——他们算不上真正的投机者——可能你会觉得,这些家伙干的这一行,虽然不合法但是或许还算合情理。然而,他们不是。“在客户中间一买一卖吃差价,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是一句古老而正确的生意真经,但是他们从没听说过,他们并不满足于和客户直截了当地对赌。

好几次,他们耍出老花招,力图欺骗我。有几次因为我一时疏忽,他们得逞了。他们总是乘我的盘子小于通常规模的时候出老千。我指责他们交易不公平或者更卑劣,但他们不认账,结果是我回来继续如常交易。和骗子做交易也有好处,他总是原谅你曾经现场捉住他,只要你继续和他做生意就行。对他来说,这种事情无所谓。他乐意屈就配合。多么宽宏大量!

好,我打定主意,他们施展骗子手段妨碍我正常筹集本金的速度,这是不能忍受的,所以我决心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看。我选择了某只股票,它曾经是投机热门,现在已经归于沉寂,就像被水沤烂了一般。如果我选择一只从来没有活跃过的股票,他们有可能对我的做法起疑心。我给这五家冒牌经纪行都发出买进这只股票的指令。当他们收到指令后,就等纸带机上的下一个报价;这时候,我通过股票交易所的经纪行发出指令以市价卖出股这一股票。我催促他们尽快完成。喔,当这笔卖出指令传到交易所场内的时候,你可以想象场内发生的情景,一向交易清淡的冷门股,某家和外地连线的佣金经纪行突然赶紧卖出。有人买到了便宜货。但是,这笔交易会印在报价机纸带上,其价格就是那5份买入指令我要付给五家公司的价格。加总起来,我做多该股票股,成本是一个较低的价格。和交易所连线的公司问我听到什么风声,我说有一点儿内幕消息。就在市场收市前,我给正规经纪行发指令立即买回股该股票,不要有任何耽搁。无论如何,我并不打算做空。我不在乎他们以什么价格成交。于是,他们给纽约打电报传达指令,尽快买进股,结果其行情猛然上升。

当然,我也给那五家发出卖出指令,轧平那五家朋友截留的股。整个过程天衣无缝。他们还是执迷不悟继续耍花招,于是我如法炮制,也继续了好几回。我不敢按照他们应得的程度来惩罚他们,很少超过股l、2个点的限度。但是,这依然对我的小金库不无小补,我正为再到华尔街冒险而积攒本钱。有时候,我变变花样,卖空某个股票,但不过量。每次出击,都能净赚到美元,我知足了。有一天,这绝活玩得太漂亮,股票价格走得太远,竟达到10点之多,完全出乎意料。我没想到会有这等事。无巧不成书,我在其中一家冒牌经纪商那里有股,而不是通常的每家股,不过在另外四家则每家只有股。对他们来说,这事好得太离谱了。他们急眼了,开始在和我往来的电报里说三道四。于是,我过去拜访经理,就是那位起初急于邀我开户的仁兄,后来每当我捉住他正企图算计我的时候他总是“宽宏大量”。以他所处的位置而言,他的话实在是虚张声势。“那只股票行情是假的,我他妈一个子儿都不给你!”他连骂街带赌咒。“你们接我单子买进的时候,不是假行情。既然那时你让我进场,好吧,现在就得让我出场。要是你们公平交易,就不能这样耍赖,对吧?”“不,我能!”他咆哮,“我可以证明有人搞鬼操纵股价。”“谁?”“你心里有数!”“到底有谁搞鬼?”我质问。“确定无疑,是你同伙搞的名堂。”他说。我正告他:“你很清楚,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本地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甚至从我刚开始做股票交易的时候起,大家就知道了。现在,我要给你一点儿善意的规劝:赶紧派人把钱取给我。我不想把事儿闹大,照我的话做就成。”“我不付。有人设圈套!”他嚎叫。我懒得再听他软磨硬泡。干脆吩咐他:“给我付钱,现在,就这儿。”好了,他又吵闹了一阵子,断然指责我是骗子,但是最终还是满不情愿地掏出钱来。其他几家没有这么吵吵闹闹的。有一家的经理认真研究了我炒作的那些不活跃的股票,当他接到我的指令时,真的进场替我买进这些股票,同时也在美国股票交易所为自己买进了一点儿,所以他赚了一点儿钱,这帮家伙不在乎客户起诉他们欺诈,因为他们一般都会事先采取法律技巧为自己编织一张保护网。但是他们害怕我起诉查封他们的家具设备——我没法冻结他们在银行的资金,因为他们很小心,不让任何资金承受一丁点儿这种风险。如果世人知道他们做生意相当刻薄精明,这对他们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如果世人知道他们使诈耍赖,那可是致命的打击。客户在经纪商那儿赔钱,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然而,要是客户挣了钱却拿不到手,在投机者大法典上这可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从所有的经纪商那儿都拿回了赢利,但是那次10点的跳升给这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快乐消遣画了个句号。他们自己常用这种小伎俩算计数以百计的可怜客户,现在他们严加防范、十分警惕。我回到常规的交易方式,不过,市场状况并不总适合我的交易套路——也就是说,他们愿意接受的交易指令的规模有限,使我缚手缚脚,不能痛下杀手一下子赚一大笔。这样的交易生涯已经一年有余,期间我想尽了法子,尽量在这些电报经纪公司交易挣钱。我的小日子过得极滋润,买了一辆汽车,放开手脚花钱。我得积攒一笔本金,不过与此同时,也得过日子。如果我的市场头寸正确,挣的钱就花不完,因此总能存起来一些。如果头寸做错了,就挣不到钱,也就没钱可花。我曾说过,我已经积攒了相当大的一笔本金,而且在这五家骗子经纪行也没那么多钱可赚,因此,我决定重返纽约。我有自己的汽车,邀请了我的一位朋友同赴纽约,他也是交易员。他接受了邀请,我们动身了。我们在纽黑文(NewHaven)停下来吃晚饭。在饭店里遇到了一位做交易的老相识,大家聊起来,他告诉我们,本地有一家对赌行,有电报连线,生意做得很红火。我们离开饭店,继续向纽约赶路,不过我开车经过那条街,打算看一眼那家对赌行外面什么样子。我们找到了,抗不住诱惑,就停下车,走进去看一看。里面算不上十分奢华,但是老伙计报价板就在那儿,还有那群客户,好戏正在开演。经理是个小伙子,看上去好像曾经当过演员,或者政治演说家,他给人留下极深的印象。他说“早晨好”的样子,活像他曾经花了十年时间每天用显微镜搜寻,终于发现早晨的好处,现在正式宣布他的发现,连同蓝天、太阳还有他们公司的硬币点数盒。他看到我们从跑车款的汽车上下来,而且我们俩人都很年轻、大大咧咧——我感觉自己看起来不到20岁——他自然推断我们两位是耶鲁的学生仔。我没有告诉他我们不是。他根本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就开始滔滔不绝。他很高兴见到我们。你们愿意舒服地小坐一下吗?股票市场,我们马上会看到,今日早晨仁慈地上涨;实际上,市场喧嚣红火,正是有意帮忙列位增加一点儿大学生活的零花钱,当然,有史以来,聪明大学生的零花钱从来都不够花。不过,此时此刻,借助好心的报价机,只要一小笔初始投入,就能得到几千美元回报。股票市场渴望给你们机会,这笔零花钱谁都花不完。好,既然这位开对赌行的好人如此热切,如果不领情照办,岂不太辜负盛情了。于是我告诉他,我打算照办,因为我听说许多人都在股票市场挣了大钱。我开始交易,非常保守,但随着赢利扩大逐步增加头寸。我的朋友亦步亦趋。我们当天在纽黑文过夜,第二天早晨十点差五分的时候,又来到这间好客的对赌行。那位演说家很高兴看到我俩,感觉今天该是他的机会了。然而,当天我净赚的,差几美元就到1美元。第三天早晨,我们又顺便拜访那位伟大的演说家,递给他卖出股糖业的单子,他迟疑片刻,但终于还是接受了——一声不吭!该股票下跌了1点,我平仓了结,把成交单交给他。正好美元的利润,还有我当初美元的保证金。他从保险柜里取出20张50美元面额的钞票,点了三遍,每一遍都很慢,然后转身到我面前又点了起来。看起来,他指头上的汗水好像是胶水,那些钞票好像粘在他手上,不过,他最终还是把钱递给我。他两臂交叉抱在胸前,咬着下唇,一直咬着,两眼直直瞪着我身后窗户高处。我对他说,我打算卖出股钢铁。他一动不动,充耳不闻。我再说一遍我的要求,但把股票数量增加到股。他回过头。我等着听他长篇大论。但是,他只是看着我。然后,他咂咂嘴,咽了一下——似乎准备开始正式攻击反对党50年来罄竹难书的贪官污吏的政治暴政。最后,他冲着我手上的黄色钞票摇摇手,说:“把那东西拿开!”“拿开什么?”我说。我不太明白他要赶走什么。“你们要去哪儿,学生?”他的声音令人难忘。“纽约。”我告诉他。“很好,”他说着,点着头,点了差不多二十次。“太好了。你们离开这里就对了,因为我现在认识你们两个货色了——两个学生!我知道,你们不是,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对!对!对!”“是这样吗?”我非常礼貌地说。“对。你们两个——”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撕掉一本正经的面具,嗥叫起来:“你们两个是全美利坚合众国最大的鲨鱼!学生?啊!还大学一年级新生呢!啊!”我们留下他自说自话。或许,对那些钱他并不至于如此心疼。没有哪个职业赌徒会这样。这都是游戏本身注定的,而且总有时来运转的一天。他觉得我们愚弄了他,这一点才最伤他的自尊心。就这样,我第三次重返华尔街,卷土重来。当然,我一直不断研究,力求找出我的交易体系问题到底出在何处,正是这个问题导致我在A·R·富勒顿公司营业部的败绩。当我挣到第一个1万美元的时候,我二十岁,后来又赔掉了。不过,我清楚为什么赔钱、怎样赔的钱——因为我不顾市场状况始终不停地交易;因为我没有按照我自己的系统交易,我的系统基于扎实研究和实践经验,但我进场只是赌博。我期盼赢利,而不是知道根据一定模式交易便应该赢利。当我差不多二十二岁时,曾把本金累积到5万美元,但5月9日损失一空。不过,我完全清楚为什么赔钱、怎样赔的钱。因为纸带报价机落后于市场,并且在这可怕的日子,市场波动空前惨烈。然而,我不清楚为什么我从圣路易斯回来以后,或者在5月9日大恐慌之后会亏损。我有几点分析——我认为,我已经在自己的做法中发现了缺陷,针对这些缺陷有一些补救措施。不过,我需要通过实践来检验。

让你丧失世上你所有的一切,以此教导你绝不可做什么——还有什么比得上这样的教育效果呢。那么,当你学会绝不可做什么才不会赔钱之时,正是你开始学习应该做什么才能赢利之刻。明白吗?你才开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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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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