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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美股第一人股票大作手回忆录15

来源:股票作手回忆录 时间:2018/1/27

第十五章

从摇篮到坟墓的生命过程本身就是一种赌博,一种经历。可是,在我作为投资者的生涯中,有些时候我虽然判断正确且行事公正,却被那些心怀叵测的对手用不公平手段骗去了我的所得。

通过反击那些无赖、胆小鬼和乌合之众的不端行为,一个思维敏捷、眼光远大的人能够保护自己。除了在以前的一两家对赌行之外,我从未以不诚实的手段来阻止过价格下跌,因为即使在对赌行那种地方,诚实也是上策,赚钱也是公正地进行,而不是采取欺诈手段。我从来不认为那种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得盯紧对方、否则就会受骗的交易是好交易。但是,面对那种悲哀求饶的赖帐者,本人也无能为力。公平交易就是公平交易。我可以给你列举十几个这种例子,在这些事例中我都成了自己信念的牺牲品。我相信了那些神圣的信誓旦旦的话语,或者对那些不可侵犯的君子协定信以为真。我不会再这样做了,因为再好的意图也不能因此而实现。

许多人都喜欢把股票交易所说成劫掠者的战场,而把华尔街上每天的交易当成一场场战斗。这比喻颇带戏剧性,却完全误导了人们。我并不认为自己的投资活动是冲突和争斗。我从未向个人和投资小集团宣战过。我只是持不同观点而已,我对基本情况的看法不同。剧作家们所谓的商战并不是人类之间的战争,而只是对于商业观念的考核。我坚信事实,而且仅限于事实,因此控制自己的行动。这就是贝拉德·M巴拉克获利成功的诀窍。

有时候我对客观事实——包括所有事实——没有完全看清楚或者没有早点了解到,也许是因为我思路混乱了。只要这种情况发生,我就会亏钱。我出错了。每次出错总是以金钱为代价。

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反对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任何人出错都得付出代价,这是毫无例外的。可是当我是正确的时候,我不想亏钱。我并不是指因为某项特殊的交易制度引起突然变化使我付出金钱代价的那种交易。我把一些投资活动中的偶发事件铭记在心,它们不时地提醒投资者,凡是利润都要等到存入银行自己的帐户后才可以认为十拿九稳了。

欧洲爆发二战之后,那些急需的商品价格开始上涨。人们很容易预见到这种形势和战争引起的通货膨胀。自然,总体上涨趋势随着战争的持续一直进行着。你可能还记得,年我一直都在为“东山再起”忙碌着。股市的暴涨就在面前,利用它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最稳妥、最易得手和最迅速的大手笔在股市上,因此,如你所料,我时来运转了。

年7月为止,我不但已经能够还清所有债务,而且还净赚了一些,这就意味着此时有时间、资金和可能去考虑同时进行期货和股票交易。多年来我已经把研究所有市场情况作为惯例了。商品(期货)交易市场上的商品价格与战前相比增长了%到%不等。只有一样东西例外,就是咖啡。当然,其中自有缘由。战争的爆发意味着欧洲市场的关闭,大量的货物运到国内,国内是唯一的大市场。这终于导致国内咖啡原料的极度过剩,这种情形反过来又使得其价格保持低廉。唉,当我刚开始考虑咖啡投资的可能性时,咖啡的售价实际上低于战前价格。如果这种反常的原因是明显的,那么下面这种情况就更加明显了:德国和奥地利潜水艇不断地攻击盟国船只就意味着可用于商业意图的船只数量的减少。这种局势反过来最终导致咖啡进口贸易的衰落。随着进口量的减少和不变的消费速度,剩余的咖啡存货一定会被吸收。因此,这种情况发生时,咖啡的价格一定会象所有其他商品一样上涨,这种情况以前有过。

用不着请出福尔摩斯就能分析出这一局势。为什么人人都没买咖啡,我说不清楚。当我决定买时,我不认为这是一种投机。这不仅仅是一项投资。我清楚发财是需要时间的,但是,也明白这一投资必定会带来利润。这一点使得该项投资成了保守的投资活动,这是银行家的所为,而不是投机客的行径。

年冬天我开始收购。我买进了大量咖啡。然而,市场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不景气,至于价格,并不象我估计的那样升上去,结果我只好怀揣自己毫无结果的投资长达9个月。九个月之后我的合同到期,因此我卖掉平仓。这笔生意我又损失了一大笔,不过我认为自己的看法是有道理的。很明显在时机的把握上我错了,但是我认定咖啡一定会象其他商品一样上涨的。

因此,我一抛出就立刻又开始吃进。我买进的咖啡是上次的三倍。当然,我买的是期权合约——可以在尽可能长的时间里拥有。

我这次可没错。我买进以后,价格马上就开始上涨。每个地方的人都似乎突然意识到咖啡市场注定会发生什么情况。形势开始表明,似乎我的投资就要回报我巨额利润。

那些卖方是焙烤商,其中大多数是德国人或者德裔,他们在巴西买进咖啡,十分自信地希望运到美国来。但是,没有船只运输,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处于难堪的境地,那儿的咖啡价格无休止地下跌,而这儿又异乎寻常的奇缺。

请牢牢记住,当咖啡价实际上处于战前水平时,我第一次买入。也不要忘记,我买进之后,手中多头套牢大半年时间,因此造成巨大损失。对错误的惩罚就是亏损。对正确的奖赏就是赢利。由于正确十分明显,而且进行长线投资,我有理由期待着赚它一大笔。赚到自己满意的利润并不需要市场上涨多少,因为我手里有几十万袋咖啡。我不喜欢具体谈到成交的数目,因为有时候听起来有点不可能,别人会认为我在吹牛。实际上我在按照自己的方式投资,而且总是给自己留有充分安全的余地。在这种情况下我是十分保守的。我大量地买下期权的理由是觉得自己不会亏本。情况都对我有利。我已经被迫等待一年了,我现在准备既要得到对我等待的补偿,又要得到对我投资正确的报答。我看得出利润滚滚而来,来势凶猛。并不是我对此行道如何精明,而仅仅是因为我不是睁眼瞎。

那几百万利润实实在在地来了,飞快地来了!可是就是没到我手里,到不了我手里。倒不是因为形势突变把它引开了。国内市场没有经受住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向转变形势的考验,咖啡没有涌进国内。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了任何人都没有经历过的、发生了我因此也无法警惕的事。在一长串投资活动突发性事件中还得加进一条新的我必须永远牢记的事件。情况就是这样:那些卖咖啡给我的空头户们清楚自己将面临什么情况,因此就尽力摆脱原来的位置,而自作主张地抛出,设计了一种新的赖帐方式。他们都蜂拥到华盛顿求援,他们成功了。

也许你记得,政府曾经制订过各种各样方案来阻止从急需物资中获取暴利。你知道其中大多数起了作用。唉,那些有善心的咖啡空头们跑到战时价格委员会去——我认为这里面含有官方暗示——向该机构提出了一项爱国请求,保护美国人吃早餐的权利。该委员会宣布说一个名叫劳伦斯·利温斯顿的职业投机家已经垄断或即将垄断咖啡。如果他的投资方案成功的话,他就会利用战争给他创造的一切条件赚钱,美国人就得被迫付出昂贵的价格来购买每天必吃的咖啡。对于那些卖给我几船咖啡却又找不到船运的爱国者们来说,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大约一亿美国人将会向那些没良心的投机商进贡了。他们代表着咖啡交易,而不是咖啡赌徒,他们愿意帮助政府约束现实中和可能出现的牟取暴利行为。

现在,我对哀鸣者极其痛恨。我的意思不是影射价格委员会没有尽力控制牟取暴利和浪费的行为。我是想说,有必要表明该委员会不能过多地介入这一特殊咖啡市场。它为咖啡原料定了最高价,也为终止所有现存合同定了一个最后期限。当然,这个决定意味着咖啡交易将停止。我有事可做了,

卖掉所有合同。就象以前曾经赚几百万利润一样我认定要赚的那几百万利润完全成为泡影。我以前是,现在也是,强烈反对从生活必需品中牟取暴利,但是,在价格委员会制订咖啡章程的时候,所有其他商品已经以比战前高出百分之二百五十到四百的价格卖出,而咖啡价格实际上比战前几年里的平均价还低。我看谁拥有咖啡也一样。价格必定会上涨,其原因不是那些没良心的投机者在操作,而是因为咖啡存量在减少,此责任全在于日益减少的进口量,而后者又因为德国潜水艇骇人听闻地击沉船只大受影响。价格委员会没有等到咖啡开始涨价,就踩下了制动器。

作为一种政策和权宜之计,强迫停止咖啡交易是一种错误。要是该委员会让咖啡交易顺其自然,那么由于我早就阐述过的理由与任何所谓的垄断都无关的理由,价格无疑会涨上去。但是这种高价——不需要过分高——将会有刺激作用,把供给吸引到市场上来。我曾听贝拉德·M巴拉克先生说过,战时工业委员会考虑过为以固定价格供给市场投保。正因为这个缘故,一些针对某些商品的高价限制所发的怨言就不公平了。当咖啡后来恢复交易时,以二十三美分卖出。因为供应量小,美国人出了这笔钱;又因为根据那些有慈善心的爱国者们的建议,价格定得太低,以致于不可能付高价运费保证持续不断的进口,所以美国人得到的供应量实际上很小。

我总是认为在我所进行的所有期货交易中咖啡交易是最合理合法的。我把它看作是投资而不是投机。我投资咖啡一年多时间。要是其中有任何赌博行为的话,那是有着德国名声和血统的爱国者在进行。他们在巴西买进咖啡,又在纽约卖给我。定价委员会定下了唯一的没有上涨的官方价格。该委员会在牟取暴利开始之前,保护了公众利益不受影响,但是没有抵抗住紧跟着的不可避免的高价的影响。不但如此,而且当青咖啡以每磅九美分的价格出售时,烘干了的咖啡却和其他商品价格一起上涨,只有那些焙烤商获了利。如果青咖啡每磅上涨二三十美分,那么这就意味着我要赚几百万。而且也不会使公众象后来咖啡上涨时那样付更多的代价。

投机活动中事后分析是浪费光阴。它们使你一事无成。但是这种特别的交易颇具教育价值。它和我进行过的任何交易一样诱人。上涨行情清晰可见,一切都合情合理,以致于我都忍不住想要赚几百万美元。可我没有如愿以偿。

在其他两个场合,我饱受委员会制订的条款之苦,这些条款在没有任何提醒的情况下改变了交易规则。但是,在这些情况下,我的看法从技巧角度上看是正确的。却没有我在咖啡交易中那么符合商业道德标准。在投机交易中不能对什么都认死理。我刚才给你讲的经历正好在给在自己的一连串偶发事件中增加了新内容。

咖啡事件之后,我在其他商品的期货交易和股市的卖空交易中非常成功,结果我又受到无聊的流言蜚语的责难,华尔街的职业炒家们和那些新闻记者们已形成了商品价格大幅变动就责备我的习惯,说我采取了所谓的突然行动习惯。有时候,都说我的抛售不是爱国行为。我想他们夸大我投资活动重要性和作用的原因是需要满足公众贪得无厌的要求,即为每次价格变动找出原因。

我说过一千次这样的话,任何操纵手段都不能把股票压低或使之保持低价。关于这点并不神秘。任何人只要不怕麻烦思考半分钟,答案就明明白白。假如一个炒家对一种股票突然采取行动,也就是说,把价格压低到实际价值水平线以下,那么会发生什么不可避免的事呢?啊,这个人就会立刻抓住时机买进。那些懂得股票价值在哪里的人就会趁这种股票廉价出售时吃进。假如吃进的人不能再买了,那就是因为总体行情与他们可支配的财力不相称了,这种行情不是买空的行情。当人们谈到这种故意造成股票价格猛跌的行为时,他们认为这种行为不正当,几乎认为是犯罪。可是以一种远远低于本身价值的价格出售股票是颇具危险的买卖。要牢记,那种不能回升的因人做了手脚的下跌股票是不能吃进的;只要存在有使股票猛跌的行为,即不正当地卖空,通常就容易引起买进,而且只要什么时候有这种情况存在,价格就不可能保持低价。我该说一下,在一百种情况中的九十九种情况下,所谓的故意造成股票价格猛跌确实又是合法的下跌,这种下跌有时并不主要是由某个职业投资者的动作引起的,不管他能进行多长的长线投资。

关于大多数价格突然下跌或者特殊的暴涨是一些不顾一切的投机家们的投机行为所致的理论很可能被人杜撰出来的,以向一些投机者提供市场价格变动的原因——这些投机者只是昔日的盲目赌徒而已,宁可相信任何人告知的事,而不愿相信自己动脑筋得出的结论。不走运的投机者经常从经纪人和传谣者那儿听到股价猛跌和自己亏损是一些炒家炒作引起的解释,而实际上这是一种反面的内部消息。区别在这儿:来自熊市内部消息是清清楚楚,明确建议卖空,但是反面的内部消息,即不作解释的解释,只是起到阻止你明智地去卖空的作用。当股票暴跌时自然的倾向是卖出。有一个理由,不为人知但又好的理由。因此,你要做的脱手。可是,当下跌是急进炒家行为所致时,脱手并不明智,因为一旦这个炒家停止动作,价格就要反弹。这是反面的内部消息啊!

第十六章

内幕消息!人们多么渴望得到内幕消息啊!人们不但渴望得到,而且喜欢向别人提供。其中既有涉及婪,又有虚荣的成分。有时候看见那些很聪明的人四处打探这些内部消息,真让人感慨。透露消息的人对消息的质量无所谓,因为寻求消息的人并不是真正追求好消息,而是追踪一切消息。

如果消息带来了好处,不错!如果没有,下一个会带来好运。我想那些到交易厅里的顾客,他们总是相信内部消息。对于承销商和市场操纵者来说,源源不断的内幕消息被变为一种理想的宣传手段,是世界上最好的推销兴奋剂。因为,既然寻求的人和需要的人都是传递者,那么内幕消息的宣传就成了一种循环链式的广告宣传。打探内幕消息的人在一种幻觉下奔波着,这种幻觉就是只要以恰当的方式传递,没有哪个人会抵御内幕消息的诱惑。这些内幕集团认真地研究过巧妙地传递消息的技巧。

每天我从各种各样的人那儿得到几百条内幕消息。我给你讲一个有关波内·蒂恩的故事。你还记得这支股票是什么时候上市的吧?那是在股市上涨的高峰期。这支股票的承销商采纳了一位银行家的建议,决定立刻在市场上公开筹资成立一家新公司,而不让某个同意负担费用的辛迪加趁机介入。这是个好建议。他们犯下的唯一错误就是经验不足。他们不清楚在疯狂的暴涨期内,在股市上可干些什么事情,与此同时他们又显得笨拙和拘谨。为了卖出股票他们一致同意必须标出价格,可是交易开始时的股价却让交易者和大胆的投机活跃分子一旦买进就不由得充满疑俱。

按理说,这些承销商应该坚持这一价格,但是在疯狂的牛市上,他们的贪婪演变成十足的保守。公众正在买进能打听到足够幕部消息的股票。人们想的不是投资。人们需要轻松地挣钱,要挣那种真正带有赌博性质的利润。由于大量的军需物资贸易,黄金向国内滚滚涌来。人们告诉我,这些承销商在制订波内股票上市计划时,在第一笔交易被官方记录下来之前,曾三次为股票改过开盘价。

有人曾经邀我入伙,我深入调查一下,但是没有接受,因为如果有什么市场策略要采取的话,我喜欢自己单独干,以自己的方式投资。波内·蒂恩上市时,我了解到其承销商的财力怎样,计划干什么,公众能干些什么之后,就在第一天的第一个小时内买了一万股。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该股票的首次发行是成功的。事实上,这些承销商看到人们踊跃购买这种股票,就认为这么快就卖完如此多股票是个错误。他们在发觉我买下一万股股票的同时,就意识到如果将股价标高二十五或三十个百分点,他们也能卖光所有股票。因此,他们得出结论,我那一万股的利润会占去他们那几百万美元中相当大一部分。因此,他们居然想把我震出市场。可是我稳坐不动。因此他们认为无望而放弃,接着他们开始抬高价格,结果仍然一点也没有如愿地使我蒙受损失。

他们看到别的股市创了新高,于是就赚的更多,当波内·蒂恩股票涨到一百二十点时,我就把我那一万股全抛给他们。

我和妻子一起在帕尔玛海滩度假。有一天,我在格瑞得里事务所赚了些小钱,回家后我就从中拿出一张五百美元的钞票交给妻子。真是巧得很。当天晚上吃晚餐时,我夫人碰见了贝勒·蒂恩公司的总裁威森斯坦先生,他是那伙股票发行人的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知道这位威森斯坦是用了心机才在晚餐时坐在我夫人旁边的。

他对她极力讨好。最后神秘兮兮地对她说,“利文斯顿夫人,我打算做一件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我非常高兴去做这件事,因为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停止话题,焦急地望着我夫人,心想对方该是既精明又机警的。我夫人从他的神态看出了这个意思,因为这意思一清二楚地表现在脸上。不过,她还是回答:“我清楚。”

“好的,利文斯顿夫人,本人万分荣幸同您和您的先生见面。我想证明一下本人是真心诚意说这一番话的,因为我希望同二位长相往来,我认为没有必要把我要说的话作为高度机密了吧!”然后他悄声说:“要是你们买一些波内·蒂恩的股票,你们会发一笔大财的。”

“当真吗?”我夫人问。

“就在我刚刚离开旅馆之前,”他接着说,“我收到几封电报,上面的消息要对公众至少保密几天。我打算尽可能多的买进这种股票。如果明天开盘时,你们需要买一些,你们就与我同时并以与我同样的价格买进。我向你保证波内·蒂恩绝对要上涨。你是唯一一个我透露此消息的对象。绝对是唯一一个!”

她向他致谢,然后告诉他自己对股市一无所知。可是他让她放心,了解这点就够了,其他事情没必要了解。为了确保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他又向她重复自己的忠告。

“你们要做的事就是按自己的意愿尽量多买波内·蒂恩的股票。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们这样做,不会损失一分一厘的。在我一生中,以前我还从未让任何女人或男人去买进什么股票呢。可我十分有把握这种股票不会停止在二百个点,因此我想让你们赚点钱。你知道,我不可能自己就买光所有股票,而且如果除我之外有别人要从上涨中获利的话,我宁愿是你们。只愿是你们!我私下告诉了你,因为知道你不会到处乱讲。利文斯顿夫人,记住我的话,买波内·蒂恩股票吧!”

他非常认真,因此成功地使我夫人信以为真了。她开始想到把我那天下午给她的那五百美元好好派上用场。这笔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而且她可以自由支配。换句话说,即使她运气不好,也只是损失了一笔来得容易的钱而已。可是,那人说过她保准会赢。她自担风险去赚钱也是好事。她后来才告诉了我这件事。

咳,听着,就在第二天早晨开盘之前,她一走进哈丁事务所就对经理说:“哈丁先生,我想买些股票,但我不想记在我的经常帐户上,因为在赚到钱之前,我不想让丈夫知道什么。你能安排一下吗?”

经理哈利说:“哦,可以。我们可以单独开户,买哪种股票,你想买多少?”

她递给他那五百美元,然后对他说,“请听着,我不想把老本蚀光,如果这笔钱亏了,我不想再欠你们什么。要记住,我不想让利文斯顿先生听到任何风声。用这笔钱在开盘时帮我尽量买进波内·蒂恩的股票。”

哈利拿过这笔钱,告诉她绝不对任何人吐露半个字,后在开盘时为她买进一百股。我猜想她是在一百零八点时买进的。那天这种股票非常活跃,收盘时又上涨了三个点。我夫人对自己的成就欣喜若狂,我完全蒙在鼓里。

事有凑巧,我一直认为当时是整个市场处于疲软状态。波内·蒂恩不寻常的举动引起我的注意。我认为当时还不是股票上涨的时候。我决定开始卖空,而且一出手就抛出一万股波内股票。要是我那天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我认为这种股票将上涨五个或六个点而不是三个点。

就在第二天,开盘时我抛出两千股,在快要收盘之前又抛出两千股,股价下跌到一百零二个点。

第二天早晨,担任哈丁兄弟事务所帕尔姆海滩分部经理的哈利等着我夫人的到来。要是我在市场操作,她通常要在大约十一点钟才溜进去看行情的。

哈利把她拉到一边说,“利文斯顿太太,如果你要我为你承担那一百股波内·蒂姆股票的责任,那么你得给我更多的股金。”

“可我只有那么多。”她说。

“我可以把它转到你的经常帐户上。”他说。

“不行。”她反对,“因为那样我先生就知道了。”

“可是,你开的帐户已经表明亏本了。”他又说。

“可我明确告诉过你,我不想损失超过五百美元,我甚至不想亏掉那五百元。”

“我知道,利文斯顿太太,可我不想不征求你的意见就抛出,现在除非你授权我不抛出,否则我就将股票抛出去。”

“可我那天买的时候还挺不错嘛。”她说,“我不相信这么快就变了样,你呢?”

“不,我也不相信。”哈利回答。他们不得不在经纪人办公室里商量起来。

“哈利先生,究竟这股票出了什么问题?”

哈利是十分清楚的,可他一说实话就得出卖我,而且客户的生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因此,他只好说,“我也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情况就是那样!价太低不好买卖!”他指着行情牌说。

我夫人盯着下跌的股票嚷道:“唉,哈利先生!我不想亏掉那五百元!我该怎么办啊?”

“利温斯顿太太,可我要是你的话,就去问利文斯顿先生了。”

“噢,不行!他不让我独自投资股市的。他早就告诫过我,要是去问他,他就会认为我在买卖股票,可我以前从未背着他做过股票交易,我不敢告诉他。”

“好了。”哈利安慰她。“他是个了不起的投机家,知道该怎么办。”见她使劲摇头,他又怂恿着补上一句:“要不然你拿出一两千美元来支撑你这些波内股票。”

哈利先生的最后一句话终于使她呆在事务所附近游荡,当弱势愈来愈明显时,她走到我坐着观察行情牌的地方,告诉我想对我说句话。我们走进私人间,她把整个事情向我和盘托出。我只好对她说:“你这真傻,赶快别干这种事了。”

她答应不再碰了,我又拿出五百美元给她,她高兴地走了。这时,波内股票价值处于票面价以下。

我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威森斯坦诡计多端。他估计我夫人会把他告诉她的话讲给我听,于是我就要考虑这种股票。他清楚我对这种事很有兴趣,大家都知道我惯于进行获利可观的投资。我猜想他认为我会买进一二十万股。

这是我曾经听说过的计划得最巧妙最具怂恿作用的内幕消息之一。可惜没有成功。它注定不会成功。首先,我太太正好是在得到那笔份外的五百美元那天听到这一消息的,因此,她比平常表现出更大的冒险情绪。她希望完全靠自己赚一笔钱,而且女人见识把这一诱惑演化得令人神往以至于势不可挡。她知道我对外行炒股的看法不怎么样,因此不敢对我提起此事。威森斯坦没有看准她的这一心理。

威森斯坦对于我是什么样的投机者的判断也是大错特错。我从不在意内幕消息,在整个股市上我是卖空的。他认为会是十分有效地引诱我去买进波内股票的计谋,即,他透露出内幕消息的举动和股价上涨三个点,正好是我决定抛出获取利润时把波内股票作为出头鸟的根据。

听了我太太的陈述后,我比以前更想抛出波内股了。每天早晨开盘和每天下午收盘之前我都抛出一些股票,直到我看准能带来可观利润的机会,我才买进。

在我看来,靠内幕消息投资简直是蠢到极点。我想我不是以探听内幕消息出名而出名的。有时候,我想到那些探听消息的人就象醉鬼。有些人抵御不住别人的恳求,总是希望得到那种被他们认为是对自己幸福必不可少的醉态。竖着耳朵让消息进来是件很容易的事。这是朝着满足内心欲望迈出的非常大的第一步。这种事与其说是由于心切而被蒙住双眼的贪婪,还不如说是由于不愿动脑筋而被束缚住的。

而且并不只是在圈外人中你会发现这种根深蒂固的收寻消息的人。在纽约的股票交易所里某些专业投机者在这方面也非常糟糕。我十分清醒地意识到其中有不少人热衷于我的见解,原因是我从未向任何人透露消息。如果我对人讲,“抛出你那五千股钢铁股票!”他立刻会照办。可是,如果我告诉他我是在做空头并且给他说出充足的理由,他很难听下去,在我讲完之后,他会瞪我一眼,因为让他浪费了时间来听我述说对一般情况的看法,而不是直接给他特别的暗示,我这种做法不象那种有慈悲胸怀的人。那种人在华尔街到处都是,他们是那种喜欢把几百万元放进朋友、熟人和素不相识者腰包的人。

我认识一个人,他是纽约股票交易所的一员。他认为我是那种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人物,因为我从不透露消息给别人,或把朋友卷进去。有那么一天,那是好多年前了,他正在同一位记者交谈,这位记者偶然提到他得到可靠消息说G.O.H股票要上涨。我的这位经纪人朋友立刻买进一千股,结果在止损之前亏了三千五百美元。一两天之后,他又碰见这位记者,这时他仍然怒火中烧。

“你透露给我的消息真他妈的不咋样!”他抱怨说。

“什么消息?”记者问,他想不起来了。

“就是关于G.O.H的,你说消息来源可靠。”

“我是说过,该公司的一位理事告诉我的,他是财政委员。”“哪个委员?”这位经纪人说。

“如果你一定想知道。”记者说,“他就是你的岳父大人,威士莱克先生。”

“咳,真见鬼。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这位经纪人大声嚷道。“你让我损失了美元!”他不相信家人提供的消息。消息来源越远,消息越可靠。

老威士莱克是一位成功富有的银行家和股票承销商。有一天他和约翰·W盖茨不期而遇。盖茨问他有什么消息。老威士莱克粗鲁地回答,“如果你按我给你提供的消息操作,我就告诉你。如果你不,我就不浪费时间。”

“我当然要照您说的办。”盖茨乐滋滋地保证。

“卖出雷丁股!必定有二十五个点的利润在里面,而且可能还更多。但是,二十五个点是绝对保证的。”威士莱克令人信服地说。

“非常感谢。”爱同别人打大赌的盖茨和威士莱克热情握手后,就朝着自己经纪人事务所方向走去。

威士莱克是专门研究雷丁股的。他对该公司情况了如指掌,而且同内幕人士有联系,因此对他来说股市是一本翻开的书籍,人人都知道他这一手。此刻,他建议这位西部投机者卖空。

然而雷丁股价格不停地上涨。在几周内就涨了差不多一百点。有一天老威士莱克又在街上见到约翰·盖茨,他认为对方没看见他,于是就继续向前走。约翰·盖茨追上他,满面笑容地把手伸过去,老威士莱克茫然地和他握手。

“我想感谢你给我透露的有关雷丁股消息。”盖茨说。

“我没给过你任何消息。”威士莱克皱着眉头。

“你确实给过,是条让我赚钱的消息,我赚了六万美元。”

“赚了六万?”

“当然!你忘记了!你告诉我卖出雷丁股。因此我就买进!威士莱克,我总是把赌注下在你提供的消息的反面上。”约翰·盖茨高兴地说,“总是这样!”

老威士莱克盯着这位坦率的西部人,羡慕地说,“盖茨,要是我有你的头脑,我会多么富有啊!”

有一天,我碰见著名的漫画家W·A·罗杰斯先生,在华尔街上的经纪人都非常喜欢他。他多年来登在纽约《赫拉德》上的漫画给数以千万计的人带来快乐。他给我讲过一个故事。那是在我国与西班牙开战之前。他当时正同一位经纪人朋友打发傍晚的阳光。分手时这位经纪人从挂物架上拿起自己的圆顶礼帽——至少他认为是自己的礼帽,因为同自己那顶外形一模一样,而且戴起来很合适。

那个时候华尔街上都只是在思考和谈论同西班牙的战争。打得起来呢?还是打不起来?如果要打仗,股价就要下跌;下跌与其说是由于我们自己的抛出,还不如说是来自于持有我们证券的欧洲人的压力。如果仗打不起来,买进股票是必然的了,因为市场上下跌得很厉害,都是由那些惯于渲染的报纸鼓动所致。罗杰斯先生给我讲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我的这位经纪人朋友,前一天晚上我还到过他家的,第二天站在交易所里焦虑地盘算着是做空头还是多头。他权衡了做多头还是做空头的种种理由,可是还是搞不清哪些消息是谣传,哪些是事实。当时没有更可靠的消息引导他了。一会儿他认为战争不可避免,过了一会儿他又几乎使自己确信战争是不可能的。他的困惑一定把他的体温升高了,因为他取下礼帽去擦发热的额头。他不能决定是买还是卖。

碰巧他朝帽子里看了一眼。帽子里用金色字母写着WAR(战争)。这正是他需要的感觉。难道这不是经过帽子从上帝哪儿传来的消息吗?因此,他抛出了大量股票,战争消息正式公布了,他在跌价中弥补了损失,狠赚了一大笔。W·A·罗杰斯用一句话结束了故事:“我一直没有要回我的那顶帽子!”

在我收集的关于靠内幕消息赢利的故事中,有一个同J·T·胡德有关,他是纽约证券交易所里最有名望的人之一。有一天,另一位场内经纪人波特·沃克告诉他,自己同南大西洋公司的一位董事做了一笔不错的证券交易。作为回报,这位感激的内幕人士让他尽可能多地买南大西洋股票。这家公司的董事们正打算采取措施让股票至少上涨二十五个点。所有的董事们私下都没有做这笔交易,可是大多数都会按所期望的那样投赞成票的。

波特·沃克断言红利要提高。他把这消息告诉朋友胡德,然后他俩每人买了几千股南大西洋股票。这支股票在他们买进前后都很弱,可胡德说很明显是公司内部有一伙人在积极收集,这些人的头是感激波特的那位朋友。

第二天是星期四,收盘后,南大西洋公司的董事们碰头了,他们宣布了红利。这支股票在六分钟内就下降了六个百分点。

波特·沃克恼羞成怒,他去拜访了那位感激他的董事,后者也对此感到痛心,后悔不迭。他解释说,他忘记了曾经让沃克买进。这就是他没有想起要告诉沃克董事会里起主导作用的小集团已改变了原计划的原因。这位懊悔的董事很急切地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因此,又给波特提供了一条消息。他态度和蔼地解释说,与他当初的判断相反,他的几位同事想要吃进便宜的股票,但他不得不屈从他们的表决。可是现在他们都吃进得太多,股价必定会上涨了。现在买南大西洋公司股票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波特不但饶恕了他,而且还同这位地位显赫的金融家热烈握手。自然,他又急着去找自己这位朋友和难兄难弟。胡德把自己的幸福分给朋友。他们准备大赚一笔。这支股票在透露消息后上涨了,之后他们就吃进。可现在降低了十五个点,这是必然发生的事。因此,他们在合伙帐户中买进五千股。

他们刚买进,这支股票就由于明显的内幕人士抛出而暴跌。这两位专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胡德卖掉了他们那五千股。当他抛空后,波特·沃克对他说,“要是那个该死的杂种前天没去佛罗里达,我把要把他揍得人仰马翻。哼,我会的,你跟我来。”

“到哪儿去?”胡德问。

“到电报局去。我要给那杂种发一封电报,叫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走吧。”

胡德跟着去了。波特带着他到了电报局。那五千股使他们损失不小。被这种想法左右着,波特写了一篇臭骂那人一通的电文。他读给胡德听,读完后说,“这东西很快就会让他明白我是怎样看待他的。”

他正要把电报扔给那个等着他的营业员,这时胡德说,“别发出去了,波特!”

“怎么回事?”

“我不愿发出去。”胡德诚恳地劝说。

“为什么不?”波特厉声说。

“这会使他暴跳如雷的。”

“这不正是我们希望的吗?”波特一边说一边惊讶地盯着胡德。

可胡德还是不同意地摇了摇头,十分严肃地说道,“要是你发出电报,我们就再也不会从他那儿得到消息了!”

一个职业投机家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这个时候那些谈论寻求内幕消息的笨蛋还有什么用?老巴诺恩·罗斯切尔德关于致富的方法尤其适用于投资。有人问他在证券交易所赚钱是否是件非常难的事,他回答说恰恰相反,他认为非常容易。

“那是因为你太有钱了,”问话人提出异议。

“并非如此。我找到一种捷径,我就坚持住。我简直控制不住要去赚钱。如果你愿意,我就告诉你秘诀。是这么回事:我从不在低谷时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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